我們的名字叫做SMLP… 二十二朵荼蘼與貓 楔子 (重寫)


呃,我白目我亂嘗試改人稱搞得現在又要重寫,請大家拿豆腐砸我嗚嗚嗚嗚...

我們的名字叫做SMLP… 二十二朵荼蘼與貓 楔子 (重寫)





  我將如蒼穹,日夜守望盧恩與其帝國疆域。我將遵守奧丁宣言,以盧恩米德加茲帝國士兵的身分彰顯人性的價值與勇氣。我是盧恩人民所倚仗的劍與盾,而我也將為帝國與人民獻出一切。


  我身披前人的驕傲與後輩的希冀,高舉盧恩帝國的權利與義務。我是創國先賢的體現,是盧恩英靈的子孫。


  我將在槍林彈雨中前行,在箭雨劍陣中推進。我應身處最危險之地,身做最佳的模範。


  這就是我生活與死去的方式,生如此,死亦然。


            摘自《如何當個盧恩好公民!》之盧恩米德加茲帝國新兵誓言篇



  帕德瑞克S-112打了個呵欠,檢查了不知第幾遍的遊隼式突擊步槍,確認一切沒有出問題。


  話說回來,帖爾泰大公的宅邸能出什麼問題?倒不是說帖爾泰大公做人有多實誠……而是一個最近才掌握了夢羅克近一半地下組織的公爵,你不會想輕易惹他的。


  一個敢跟帝皇對著幹,前朝留下的爆炭脾氣大公。


  「說真的,我們待在這到底要幹嘛?」歐列加S-147百般無聊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深夜的普隆德拉沒什麼行人,只有一些照舊騎著大嘴鳥巡邏的複製人士兵經過。歐列加朝那些巡邏的士兵點點頭,又繼續看他翻爛的盧恩日報。「我寧可去前線,待在這根本是浪費我們的工時。」


  「你還記得任何奧丁宣言的價值嗎?」帕德瑞克自己也非常的無奈,但他們是軍人--還是最沒有人權的那種--命令本質上就是他們不可違抗的聖旨。「君權神授,剩下的就不是我們可以發表意見的。」


  「去你媽的帝國主義啊。」歐列加丟下日報,走出哨亭。他抬頭望著高聳的鐵門,上頭還有尖銳、扎實的鐵刺,像是提醒著外來者此處乃戒備森嚴的軍事重地。「連私下跟黑道組織來往的公爵也成了禁林衛的貴賓。」


  「他可是受勳的大公啊。」


  「要我說,我們就該一槍打死他。」歐列加一邊說一邊用鐵甲靴底在雪地上踩出一個一個的凹洞。「這才叫真正的彰顯奧丁宣言。」


  帕德瑞克聳聳肩,從胸甲底下掏出包吉芬產的綠色草菸,「我們是士兵啊,是邪是正就交給上面的人去判斷吧。」


  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強勁的寒風不斷從兩人盔甲的縫隙間灌入,複製人一邊顫抖一邊按下打火機,千辛萬苦才把兩根綠色藥草捲成的草菸點起來。一時之間淡綠色的煙霧繚繞,交雜著吉芬特有的魔力礦石味道瀰漫在普隆德拉的風雪中。


  看著這樣的飛雪,帕德瑞克偶爾會懷念還待在朵恩少將身邊的時候。他是老兵,是從邊境守望就跟著朵恩的精銳複製人步兵之一。如果說那個天高地遠又冷得跟坨大麻煩一樣的北戰線有什麼能夠緬懷的,大概只有他的同袍跟受人愛戴的朵恩而已。


  就如他們的座右銘:『守望帝國,至死方休。』在朵恩遠調回中央帝都的時候,很多老兵都跟著她回來了。就算他們的格言從邊境守望的鐵血誓詞換成禁林衛的『禁令一出,劍如山林。』,他們是朵恩的人這一點永遠不變。


  與其說守望帝國,不如說他們守望的是朵恩,而且至死方休。依循這個理由,被派來守衛涉嫌叛國通敵一籮筐罪名的大公宅邸對他們而言也就小菜一碟而已。


  照理來說調回帝都的生活應該比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靄靄白雪的北戰線好得多了。可不只帕德瑞克,近來已經連歐列加都有點後悔了。北戰線起碼是個前線,三天兩頭還是有好些偷渡客或是阿盧納貝茲的間碟可以抓……比起擔任大公守衛的無趣,連繁雜的文書工作或引渡條約都顯得快樂起來。


  「我真懷念以前在前線的日子。」歐列加最終還是說出了兩人都不願承認的事實,「我們可是帝國精銳步兵啊。」


  「是啊。」帕德瑞克從腰間拿起無線電,「現在盧恩帝國精銳複製人步兵要來做可悲的定期檢查了。」


  「請便。」歐列加聳肩,自顧自的抽著菸。


  「法里安,回報。」帕德瑞克呼叫著應該在屋頂架著龍火式機槍待命的機槍手,雖然他大概也知道法里安應該睡死了。


   畢竟他們駐守於此已經長達六個月,這期間只有一個醉漢誤闖過大公宅邸而已,趕到的警備隊很快就解決了事情。這就是除了野狗吠叫以外最大的動靜了,他們真該讓警備隊來駐守的,派禁林衛?完全是殺雞焉用牛刀。


  「這裏是馬德拉。」出乎意料,回答他的居然是隊上的偵察兵馬德拉。「老大,我看到了些動靜……」


  「法里安呢?」帕德瑞克問道,如果馬德拉看到了些『東西』,那掌握龍火式機槍的法里安最好醒著。


  偵察兵們通常很少主動回報,他們所謂的『東西』通常指的就是敵方或高威脅性目標。雖然這裏是帝都,那不代表禁林衛是鬆懈的軍團,帕德瑞克振作起精神,開始思考該怎麼行動。


  原本我該待在帝國有史以來最強悍的女將領身邊的。他不免感傷,現在我卻要為了一個腦滿腸肥,跟黑道勾結的大公準備犧牲性命。


  「我在。」法里安睡意惺忪的聲音適時打斷了他的苦惱,「我醒了,我醒了……」


  帕德瑞克沒有斥責他,「把機槍架好,歐列加?去叫醒其他人。」歐列加點頭,奔回哨亭按下直通寢室的警報器。


  帕德瑞克當然不會指望大公的傭兵,他需要的是其餘六名正在休息的複製人士兵。


  一個華貴的宅邸需要多少人手?十名禁林衛就很給面子了。那可是七把遊隼式突擊步槍、一挺龍火式機槍與兩把穿腸者榴彈發射器的火力。更不用說大公私養的傭兵,是禁林衛不能過問的秘密。


  「老大,是大嘴鳥騎兵與海爾根式裝甲運兵車。」馬德拉的聲音少有的急促,「是我們自己的人。」


  「講清楚。」帕德瑞克催促,歐列加的警報非常有效,六名複製人士兵已經全副武裝,背著步槍衝到他們身邊。「自己人是什麼意思?」


  「是帝國陸戰師,我們的帝國陸戰師。」。帕德瑞克不由自主的看向宅邸中間聳立的高塔,馬德拉應當就站在那邊。「車上沒有塗裝與軍徽……」


  「黑色弄臣。」不等馬德拉確認完,帕德瑞克就黑著臉開口。「幹,全員集合!」


  複製人們彼此嘆了口氣,在這個時間點會大大方方來拜訪的陸戰師除了惡名昭彰的黑色弄臣之外實在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們就這樣背著步槍與機槍,站在風雪飄搖的大門前。禁林衛特有的紅色肩甲像是在雪地上盛開的紅花。他們站得很近,近到肩胛互相摩擦著,發出一陣一陣的喀拉聲。


  太多次了,太多禁林衛誓死保衛的高官或目標都被黑色弄臣一紙文書或命令就輕蔑的越過他們給抹殺,彷彿專職護守政要的禁林衛只是黑色弄臣轄下的一支分隊一樣。


  「說不定,他們只是路過而已。」歐列加試圖活絡氣氛,「嘿,至少我們不用繼續替這機掰大公顧門口啊。」


  「別說了,歐列加。」帕德瑞克戴上自己的頭盔,不再說話。複製人士兵著用的制式軍甲經過幾次改款越發堅韌帥氣,但這一次歐列加卻只覺得以往讓他覺得英武帥氣的全罩頭盔像極了一個桎梏,封鎖他們對於命令一切的疑義。


  車隊很快就到了,先是兩名騎著大嘴鳥、一身黑甲的複製人士兵。再來是一台庫瓦希爾式巡邏車,後頭跟上的則是四台巨大的海爾根裝甲運兵車。燃燒魔力礦石的黑煙突突冒出,在風雪中非常顯眼。


  一名穿著軍裝大衣的高階軍官打開庫瓦希爾巡邏車的車門,走了下來。他看著站成一排,戴著頭盔全副武裝的禁林衛,像是很滿意自己屬下的將官那樣點了點頭。


  「各位有勞了。」他說,「從現在開始,黑色弄臣將執行帖爾泰大公的逮捕行動。」


  隨著他的話語,裝甲車緩緩降下後艙門。一批一批壓低身子的黑甲複製人士兵衝了出來,紛紛從帕德瑞克的身邊掠過。他們背著的兩把黑色長刃就說明了他們的身分,全盧恩最工於心計的特殊戰術小隊像是烏鴉從低空咻咻飛過他們身邊一樣的俐落。


  他們連頭盔都不戴,只有笑臉面具在深夜的白雪映照下兀自蒼白。帕德瑞克握緊拳頭,再一次,禁林衛苦苦保衛的目標因為一個命令就被黑色弄臣給殺掉或逮捕。


  現在禁林衛的名聲可真夠低了,還有達官顯要拒絕他們的保護,「反正你們也擋不住黑色弄臣。」這句話如影隨形,像是禁林衛天生的詛咒。


  帕德瑞克覺得比起敵方而言,黑色弄臣更讓他體會到何謂戰敗。


  「我這裏有來自朵恩少將的命令。」黑色弄臣的軍官像個優雅的上流人士,「你們可以回到你們的軍團了,剩下的由黑色弄臣全權負責。」


  「將現場指揮權交給您。」帕德瑞克咬著牙,說著他說過好幾次的官方詞彙。「現在開始,禁林衛解除對帖爾泰大公的護衛命令。」


  來到現場的黑色弄臣車隊有一台海爾根是沒有載人的,垂頭喪氣的禁林衛們走上那台車,任由別的軍團來載他們回到幾十個街區外的禁林衛本部。
   
  在裝甲隔板緩緩闔上前,帕德瑞克看見一個從帕希瓦爾巡邏車走下來,未戴面罩的十字刺客。


  那是一個女人,有一頭綁成包頭的俐落黑髮與緊身裝束都藏不住的好身材。她很美,狹長的鳳眼與精緻的五官,小巧的紅唇塗著口紅,跟禁林衛的肩甲不謀而合。


  她像是發現了帕德瑞克的眼光,朝這邊看了一眼就戴上笑臉面具。


  裝甲隔板闔起,海爾根的魔力礦石引擎隆隆作響。大家鬆懈下來,拔下頭盔開始談笑。帕德瑞克喘著氣,拔下頭盔的手微微發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方才在那一眼中看見了多少冷然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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